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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文兩篇夸父逐日范文1
文章開頭就從飛蛾寫起,飛蛾的行動是撲向燈火,它的目的是“為著追求光和熱”,最終實現(xiàn)了目標(biāo),但是代價卻是慘痛的――犧牲:“死在燈下,或者浸在油中。”對飛蛾的這一行為,作者是贊美和敬重的。
與飛蛾一樣,為了追求光和熱而最終犧牲的還有夸父。還有很多很多為了理想而犧牲的人們,因為他們選擇的是生命的價值:寧可“轟轟烈烈”地死,也不愿“寒冷”“寂寞”地生。他們所追求的不只是為自己,更是為了整個人世間,為了人世間不再是“黑暗的寒冷”的,而是有著溫暖的“光和熱”。
然而,眼前的社會就是一個黑暗的、寒冷的世界,總需要有人帶來光和熱,改變這個世界。即使“化作一陣煙,一撮灰”,“我”也愿意“做人間的飛蛾”,因為能夠“飛向火熱的日球”,感受和獲得那份光和熱,這是“我”的追求。
“日”,是追求的理想和目標(biāo),因為它能帶來光和熱,它能驅(qū)散黑暗和寒冷。
由飛蛾寫起,最后落筆在甘愿“做人間的飛蛾”,得到光和熱,整個結(jié)構(gòu)圓潤、流暢。用飛蛾實現(xiàn)首尾照應(yīng),并通過這樣的照應(yīng)揭示中心:為了光和熱,不怕犧牲。夸父逐日的神話,使文章的境界高遠(yuǎn),體現(xiàn)出這種犧牲精神自古以來就有,由遠(yuǎn)而近,由神話而現(xiàn)實,由虛構(gòu)人物到當(dāng)下世人,逐步明朗寫作目的。
短文開篇并沒有寫到日,而是由飛蛾撲火寫起,寫到夸父逐日,一個是自然的生物現(xiàn)象,一個是古老的神話傳說,作者找準(zhǔn)兩個事例的共同點來為文章的中心服務(wù),即要追求光和熱,要追求生命價值的實現(xiàn)。由他們的生命追求,作者聯(lián)想到人的生命追求:轟轟烈烈地改變嚴(yán)寒的現(xiàn)實,哪怕死也在所不惜。于是,他想象著自己也可以幻化為飛蛾,在生命的最后一瞬間,得到光也得到熱。作者愿意以這樣的獻(xiàn)身方式表達(dá)他對生命意義的詮釋和對理想的追求。巴金曾經(jīng)說過:“讓我做一塊木柴吧。我愿意把我從太陽那里受到的熱放散出來,我愿意把自己燒得粉身碎骨給人間添一點點溫暖。”這種為了大眾利益而不畏犧牲的精神和情懷是巴金作品里的主旋律。他還說過:“光明,這就是我許多年來在暗夜里所呼叫的目標(biāo),它帶著一幅美麗的圖畫在前面引誘我。同時慘痛的受苦的圖畫,像一根鞭子在后面鞭打我。在任何時候我都只有向前走的一條路。”(《寫作生活回顧》)巴金的這種情懷貫穿了他的一生,他的作品里清晰地流淌著這種動人的情懷。
《月》
《月》的意境更空幽,思路也更靈動些。
文章開頭,“每次對著”直入全篇,塑造了一個思考者的形象。“對著”生動地表現(xiàn)出人與月在對話的奇異情景;“長空的一輪皓月”,創(chuàng)設(shè)情境,意境寥遠(yuǎn)。“我會想:在這時候某某人也在憑欄望月嗎?”作者一定相信他不是一個孤獨的望月者,一定也有人和他一樣,有著同樣的心思和情懷。
第二段,圓月如“明鏡”,這個比喻并不出奇,但奇的足,“我們的面影都該留在鏡里吧,這鏡里一定有某某人的影子”。豈止“我們的面影”會留下,我們生活中的一切不都會在鏡子中留下影子嗎?黑暗、寒冷的現(xiàn)實已經(jīng)被天上的皓月完全記錄并投射了出來。
這兩段,沒有表現(xiàn)月光本身的寒涼。只是從它的如“明鏡”的功能來寫,我們不難理解“明鏡”的含義:世上的一切都“該留在鏡里”了。正因為這,才有了后文中望月時的“感覺”:“冷光”“涼月”“寒光”,究竟是月本身“冷”“涼”“寒”,還是投射到“明鏡”里的事物“冷”“涼”“寒”,也就不言而喻了。作者從月亮如“明鏡”的角度來巧妙地折射現(xiàn)實生活,別具匠心。
本文的寫作時間是7月22日,正是盛夏酷暑之時,然而,作者卻說“寒夜對鏡”,此處的“寒”該是作者心里的“寒”吧。然而,因為“面對”的是“涼月”,感覺就不光是“冷光撲面”了吧,也許還有冷光撲懷、冷光撲心吧。這樣冷涼的感受,自然讓人想起有同樣感受的時刻和經(jīng)歷。于是,第四段具體展開描述“面對涼月”時的“我”的“這感覺”。
“海上”“山間”“園內(nèi)”“街中”“露臺上”五個地點代表了整個世間。這五個地點亦由大而小、由遠(yuǎn)而近,無論在何處,只要“望著明月,總感到寒光冷氣侵入我的身子”,我們也似乎感受到了寒光冷氣由“海上”到“山間”,再到“園內(nèi)”“街中”,最后鋪天蓋地地彌漫了整個“露臺”,整個人被這樣的肅殺寒氣包圍著。“侵”字傳神地表現(xiàn)出這股“寒光冷氣”的威力和不可抗拒。明明是夏天,可是“對著長空的一輪皓月”,“我”卻想起“冬季的深夜”,不需抬頭,僅僅是“望見落了霜的地上的月色”,便不禁寒涼起來,“覺得自己衣服上也積了很厚的霜似的”。衣服積霜,更是心靈積霜了呀。詩歌的意境是虛構(gòu)的,時間是躍動的,這種躍動看似沒有章法,實乃作者精心設(shè)計的。此段中的“冬季”自然不是冬天,而是作者寫作時(盡管是炎炎夏日)現(xiàn)實生活給人心靈上的如冬季一般的嚴(yán)寒吧。
這一段從第三段衍生出來,創(chuàng)設(shè)了獨特的意境,這種意境更強化了“寒夜對鏡”“冷光撲面”的感覺。在這一段中,我們似乎看到了抒情主人公孤獨的身影,聽到了他內(nèi)在的獨語,真切地感受到人物由外而內(nèi)、由衣服到內(nèi)心都“積霜”的別樣情緒。如果沒有這一段,文氣是暢通的。然而人物內(nèi)心的這份敏感細(xì)膩、憂愁沉重的獨特感受就蕩然無存了,在此處展開描述、豐富意境正是作者的匠心所在,使文章意境由空遠(yuǎn)轉(zhuǎn)而貼近生活,由簡單的望月轉(zhuǎn)而感悟現(xiàn)實,立意便厚重起來。
第五段,“的確,月光冷得很”,順承上一句“很厚的霜”而來,同時再一次深化并照應(yīng)了第三段的“冷光撲面”。緊接著后一句揭示了月光之所以是冷的原因:“死了的星球是不會發(fā)出熱力的。”其實,月球沒有死,按照文章的思路看,月球只是如明鏡高懸而已,它所照到的事物如果是死寂沉沉,又怎么可能給人以生機勃勃的感覺?“月的光是死的光”,只因為它自己沒有生命力而已。自己沒有生命力,怎么會有熱力呢,怎么能帶給人們以熱力呢?月,它本身沒有任何錯誤,如果,它所照到的是一團熊熊烈火,它還會“冷得很”嗎?只因為,它所照到的是一片死寂,一片“不會發(fā)出熱力的”寒冷世界。所以,改變的不應(yīng)該是月球,而是它所照到的地球,是整個人間!
也許娥奔月是為了“使這已死的星球再生”,她的愿望是如此美好。然而,一個“難道”的詢問,讓我們也不敢相信姬娥有這樣的能力可以改變“寒光冷氣”的現(xiàn)實。妲娥奔月也許不是為了“使這已死的星球再生”,而是因為“她在那一面明鏡中看見了什么人的面影”,究竟是什么人呢?自然是也同樣“憑欄望月”的人,是同道之人,是覺得現(xiàn)實如此寒涼而渴盼并愿意改變寒涼的人,是像作者這樣的有著拳拳愛國心和濃濃報國志的人。
《月》,通篇寫的是月如明鏡,給人“寒光冷氣”,而這就是當(dāng)時現(xiàn)實社會的真實寫照。作者沒有逃避,而是客觀、冷靜地面對,理智、深入地思考、分析,將月之所以“冷”的原因揭示出來,因為月所照射到的一切是沒有熱力的,所以,“月的光是死的光”,要想改變月光給人的感受,只有一個辦法:改變現(xiàn)實,與“也在憑欄望月”的同道之人一起奮發(fā)努力改變這陰冷黑暗的現(xiàn)實。這也許才是作者真正的寫作目的:在抗戰(zhàn)最艱難的時期,鼓舞人們拿起武器奮勇向前,為著那光和熱!
《月》的首尾照應(yīng)也很明顯并很巧妙:自己望月時會想“這時候某某人也在憑欄望月嗎?”創(chuàng)設(shè)意境,引發(fā)遐思;文章的結(jié)束寫到妲娥“或者在那一面明鏡中看見了什么人的面影吧”。實現(xiàn)了結(jié)構(gòu)和內(nèi)容的對接:望月,思月,不論是抒情主人公“我”還是垣娥,面對如鏡的“涼月”,都有一個共同的愿望:改變冷寒,帶來熱力。